鸿儿向我坦言:
“我爸爸是地主,我却是乞丐。每次问他要钱,他都会勃然大怒,最后勉强扔给你几张,根本不够花!”
她又说:
“我要嫁个比我大得多的男人,他知道怎么疼我。”
几天后,她暗示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你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和那些围着学校转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可大不一样。他知道你在想什么,怎样才能哄你开心。在他身旁,你不再是小女孩儿,而是一个女神,一个经过了几世几劫的沧桑灵魂,他自己却好像新生儿般,永远为你的美丽而惊叹。”
虽然鸿儿已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我却从未能完全理解她话中的深意。她扭曲的灵魂有明暗两面。她虽向我吐露了不少隐私,但她的生活对我来讲依然十分神秘。
周一早上,她来到学校,兴奋而疲倦。她的辫子看得出烫过又拉直了。她陶醉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欢乐中,对我说:
“难心等待一个处女成熟起来,是一个男子能给的最好的爱的证据。”
我羞红了脸,无言以对。鸿儿谈论男女情爱从不避讳。此时此刻,我觉得这种坦诚既可耻又可敬。与她相比,我对女人一无所知,在这大千世界中是个盲人。
我大胆问道:
“怎样才能走出包围我们的黑暗?”
她没懂我的意思,我又问道:
“怎样才能变成一个女人?”
鸿儿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她嚷道:“这种事,越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