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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很重要吗?我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想可能是那天我想起我忘记了妈妈的生日,我觉着自己是个坏人,我想找人倾诉,而你正好打电话过来。回

春游还是蛮开心的。现在我听耳机。

电子乐的创作是选择两点确定一直线的过程,任何与第三点或三点以外有关的意图和联接都是无需考虑的,生成怎样的多边形和平面都是听者的工作,与创作者无关。

我是钮扣,我是一名DJ,头说我是黑夜的领袖,头说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我是吃超市食品长大的孩子,因为妈妈工作,爸爸不和我们在一起。我以前只相信妈妈,因为我是吃玻璃长大的孩子。现在除了妈妈,我还相信妖怪,因为她也是吃玻璃长大的孩子,我还相信头,因为她吃过的玻璃比我多。

我搞不懂头,但是我相信她。我不知道头这次的生日过得是否快乐。因为这以后的事有点奇怪。

从南京回来的路上头说她要搬出拉丁的家,她说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可怜的,迷糊的。她说她不要爱上一个人,她也不要没有爱的生活,然后她对我说记住,不要随便和男人上床,这种游戏我们玩不起。当天晚上,头突然带我去了几个上海的迪斯科。那里所有的人都在随着音乐摇晃着他们的头,他们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除了脖子在动,什么都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完全没有灵魂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一样。

头说小钮扣,这才是真正的中国跳舞文化,想想办法吧,我完全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害怕。我说你害怕是因为你在乎他们,他们在这里是鬼,这里是地狱。头说他什1不是鬼,他们和我们一样。这个城市在塑造你的同时,也塑造了他们。他们看上去如此空洞,但是我不了解他们,我似乎没有权利这样认为。可我不敢去了解他们,我害怕。我说我们是好孩子,他们是坏孩子。头说所有的孩子都是好孩子,而我们是幸运的好孩子。我说我是没办法改变这些的,如果我来放音乐,他们一样也会这样摇。他们只是认为这样时髦,其实他们并不那么可怕。

头生日的第二天晚上,十分虚弱和苍白,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一直在发抖,可是她不愿离开那些在我看来十分无聊的地方,她说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可怜,总是和老外在一起,去老外最多的酒吧,因为那些酒吧可以让她放松,但作为一个作家似乎更应该来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更真实。我不清楚她这么说是因为责任感,还是因为个人欲望。我搞不懂。我只关心自己喜欢的事物,我和头不一样。而且我觉得去酒吧本来就不是为了真实,酒吧文化就是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强加给它。你认为它是什么, 它就可以是什么。这就像和男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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