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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属于我。迅速转身蹲下,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可是在电影里人物做出的花样动作可不只是这些!那是电影啊!电影里人人开枪,就像是痴迷的狙击手。我对于自己射击精准的能力抱充分的怀疑。上帝保佑,但愿距离大门十米内能打中!

买子弹应当去商人那里,他保证有!自己的警卫他必定装备,所以会有储备。或者他知道,这种货去哪里容易搞到。这么一来,又得去找空瓶子了。

又是地下室,又是自来水管道。不过,还得琢磨出其他什么招来!尽管这一赚钱的源泉使我不至于饿死,但我不能视其为永恒的手段。这样的水那个商人能没完没了地要吗?不定什么时候,那种瓶子用尽了,这是早晚的事。接下去怎么办?现在我还没有答案。

这次,警卫摸到我衣服下锯短的枪时并未惊讶。

“添置点家当?”

“稍微一点……”我附和道。

敷衍万卡有意义吗?同这几个弟兄我还是得处好关系。

“那边!”警卫点点头。“看见箱子了吗?往那儿放!”

防护栏后的枪手警觉起来。防备万一。

售货员(他好像叫阿尔杰米)漫不经心地把一瓶瓶的水收进了箱子。

“要啥?”

“最好给子弹。口径十二毫米的。”

他抿住嘴唇,又不信任地细看了一番我带来的一瓶瓶水。

“拿给你两包吧,榴霰弹。或者猎枪用大铅砂,这个可以给三包。”

“如果每样来50%呢?”。

“什么意思?”

“就是半儿劈。一包有几颗?”

商人嘲讽地笑了。

“算数能手啊……能装十颗。一包榴霰弹……”他想了片刻。“一打铅砂。”

“十五颗吧!”

最终谈妥的是十四颗

我顺便弄清楚了什么是大铅砂。这种颗粒的直径约四到五毫米。鉴于猎枪的口径不小,近距离眼看着这足够了。只要目标不是大象,隔着条街我就打不中了。。

出门时我发现,自己的半截子枪被退弹了。子弹就放在边上。

“今后呀,”警卫解释道。“自己就得这么做。带上膛的枪就不能进我们这里–我们是这样规定的”

“什么意思?”

“开枪杀掉那帮鸡巴犊子!”

这的人够彬彬有礼的啊。

我把枪藏到夹克下,来到街上。上一次袭击我的那帮歹徒,现在在附近设立了观察岗,我觉着是这个叫法。从那里他们看得见所有进出商店的人。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的路径突然变得不方便了,那是为了使人都走几条固定的小路。那边的树出人意料地倒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堆的垃圾–桶啊箱啊的莫名其妙地翻了个底朝天。在那个位置,它们从来就没出现过。正常人才不往臭烘烘的垃圾堆里钻。同样不会在倒下的树下爬行。正常人走方便和干净的路。

正是因为这样的因素!这类蠢蛋人不多,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路封堵。于是他们简化自己的生活。上次在哪里撞上他们的?就是那栋房子。结论是什么?他们看见我以后就集合,然后直接冲过来。他们当中有个人身上有点臭–他踩进垃圾堆了。他们到底坐在哪里啊?

他们从自己的哨位上就能看见吩咐我去的那个房子。这样避免徒劳地两头来回跑。如果人进去了,也就是说,一切按规矩来。客户付了保护费。可以不动他。应得的全在这哩。到了晚上可以拿走。如果没有去,那么可以来得及截下他。

那边就是那栋房子,没有任何其他房子坐落得这么方便。篱笆碍事。在篱笆上弄个洞不明智:随便谁都能利用。不再走事前准备好的小路。不适用于地痞流氓。

我在房屋外墙形成的黑暗角落里耽搁了片刻。我迅速把四颗子弹带进商店,拉动枪栓(学会了),给武器装填子弹。

五发子弹。理论上讲,就是五条人命。如果我开枪了,那就是迫不得已!就是不能和气分手。假使他们看见我有枪,那就完蛋了!他们没有猎枪,但可能有手枪。他们一准会使用匕首杀死我,在装备了武器的人面前宣泄自己的恐惧。我阅读过这样的东西。只要他们有武器,保证会指着我鼻子晃动好几回了,为炫耀,也为更好给自己打气。应该把枪给他们闻闻才是。

我稍微松了松枪带,把搭扣往商店的圆罩子上一挂。带子(我记着它叫枪带)相对较新,有塑料扣环,长短可以迅速调整。如果搭扣从肩背落下,锯断的枪就会从夹克里掉出来,挂在长长的枪带上。往肩上一背很方便。这可不是我的发明。是从一个电影里看来的。电影里自动枪是这么背的,但怎么背无所谓。这么背枪走不了一会儿,不方便。可我不需要走很长时间。

这就是那个单元,他们建议我顺便把所谓的保护费带过去。地点挑选得很内行,不必走冤枉路。

进入以后,我解开夹克衫,小心地迈过信号线–它还在原先的位置。自己的造访没有必要让别人提前得知。更何况,我是从下往上走,而不是由上往下。警报器针对的是从楼上下来的人。

住宅里是空的,没有人专门等我。看来,骗子手算计到这样的因素,就是凭地址登门者不只是情愿交纳保护费的。厨房里果真摆着一个匣子,但当时完全是空的。或者贡税已经被取走,或者还没有人来上贡。小商贩的客户们不会个个都那么软弱可欺,屈从于这帮无耻之徒。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和那帮凶神恶煞的武装匪徒找岔子!如果能看到那样的场景,花多少钱也不吝惜!我去隔壁房间一看,嚯,在这儿哪!我拉出一张写字台,用它挡住厨房门,再把餐桌掀翻。现在,从走廊进入厨房,必须绕过这俩障碍。而且没那么容易,通道非常狭窄且不方便。离开这家住户,我来到街上,拐到同上次离开时的路经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谁也别想在归途抓我!不过,我的绕行可能会被观察哨记录。这么一来,急差很快就会在此露面,取贡款。

我比上一次快得多地走过已经相对熟悉的路。何况,从可能设立观察点的方向上,消防梯是看不见的,而另一个方向却看得很清楚。所以要尽快爬。房顶,熟悉的阳台,通往楼梯的门。一切正常。我悄悄溜进厨房,在墙脚占据位置,这样从街头看不到我。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坐会儿吧,遗憾不吸烟–抽烟的话,时间会过得更快。不能打盹,特别是神经不得放松下来。

急差来的能有多快?如果我的盘算可靠,完全不用等他很久。在上一份工作岗位时,我正是组织安排过各种后勤工作,那时不得不考虑大量五花八门的数据,包括了我们信使的运转速度。因而,我斗胆相信,自己的估量相当准确。

啊,单元的门有动静了!瞧瞧第一个来我们这里光临的是谁?不,我当然抱有某些希望,但怎么这么大!出现在门孔里的竟是那个观察哨!爷们,我对你有特殊要求。

“哎……哎……”他有些张皇失措地说,显然是没料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谁。

“坐下吧!”我点头示意他坐地下。

“妈的,怎么着?”这小子有点冒火。

话音刚落人就怂了:桌子下面不友好地露出了那把锯短的枪。

他的确是个毛小子,干瘦,无人关心的“小跑堂的”。这个绰号就是称呼他这样的毛小子的。不过还是想摆摆架子。这么做完全能理解。有人一辈子都在挤对这种讨厌鬼。赶他们去买啤酒,买香烟,找姑娘。突然间,他可以试着提高嗓对别人说话了。背后的朋友就是在保护他躲避朝他蛮横无理的嘴脸快速飞来的别人的拳头。中意了。他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可陡然转折,极其不友好地让他席地而坐。还是原先的地位。内心在抗议!

“你干什么……”这个蠢货不甘心,心存侥幸。

不需要再关切点了是不是?整好的板条可不是随便放在身边的。质地好,年头久,从一块厚板材取下的。切割成这样非常方便。有益处的一块板条。很多方面都这样。能飞舞得好。所以,当沉重的板条正好在蛮横无理的嘴脸上留下印记时,毛小子一下哑巴了。打兵乓球原来有这样完全出乎意料的益处:出手准确,有力。这样的结果还不错,对方被呛住了似的,那些打算说出来的话语就这样地没有发出声音来。

“谁让你讲话了?”我声音温和地问。这是我们人事经理的讲话风度。他是个和气礼貌的人,很多人为此付出了代价。貌似彬彬有礼,你发表个不同意见试试!

毛小子不语,擦去从打破的嘴唇流出的血。做得对–我身边的同一张桌子上还放着熨斗呢。也是年头很久的了,还是生铁的呢。要是这个家伙飞到你脸上,那就讲不了话了,而且是永远的。

“你要是避开正事瞎唠叨,我就打穿你膝盖。把你扔在这里。你弟兄们赶来的工夫,你已经浑身血淋淋地毙命了。如果听懂了,就点头!”

最后一句话,我是放开喉咙喊出来的。对方抽搐着蜷缩成一团,点头了。他怕了。我也对自己的话害怕了。实际生活中这基本上是被迫要做的。电影里只是在扣扳机时才这样,生活中怎么回事?我叫喊,放开喉咙给自己壮胆。

“你的哥们儿在哪里?”

“旁边,十号楼,靠着卡尔波夫大街。”

“房间号?”

“十六。”

我知道这幢楼。一层坐落着一家商店。看来这帮恶棍住在五层。这也正常,五楼的视线很好。

“那有多少人?”

“两个人。”

“那次是他们和你在一起吗?”

“有酷仔米什卡。瓦列尔卡留守基地。”

呵,他们还有自己的基地。不能小看。

“基地在哪里?那里有多少人?”

毛小子的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他急着把自己知道的都吐出来。他怎么话这么多,声音这么大?

“嘘,小声!闭嘴!再大喊大叫–你就见鬼去吧!”

怎么就习惯不了?哦,他是被吓坏了。打破的嘴还在流血。但这也不是喧哗的借口!

我又往角落深处挪动,同时抄起枪做准备。房门哗啦一声敞开。墙壁受到冲击,尘土和泥灰块从头顶落下。门槛出现两个男人的身影。

妥啦!这就对了。不,原则上我见过猎枪开火。自己也曾经开枪射击。打猎的时候。在户外。而不是室内狭窄的过道。此种环境下,感受完全不同。

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背后窗户的玻璃散落下来–可能被射击声震碎的。铅砂带着刺耳的声音从墙壁蹦出来–第一枪肯定是霰弹。让所有人无一幸免。

大家都遭殃了。血从毛小子脸上淌下,看来,他被击中了。闯进来的人有一个紧贴着墙–他肩膀被击中了。所以说他没有实战过,右胳膊像根藤似的垂挂着。我没有看见第三个人。意思是没有看见完整的一个人。只看见了腿–他从楼梯被甩下来。或者是自己摔下来的。无论如何,只有腿在微微抽搐。妈的,死啦?

耳朵里稍微清楚起来。硝烟被穿堂风带上了街。对他们的惩罚相当厉害–枪筒还对着他们呢。看来,根据听力判断更靠谱。妈的!

我掰开枪筒下的木盖,填加弹药。要是他们现在扑过来,那我就是好样的了!那边……除非有什么没做到家。毛小子嘴唇颤抖,嗓子里发出嚎啕。要说呢!那块加工过的板条飞舞过去砸中了嘴,险些拍到整个脸。换了我,八成就挂了。

“趴下!”

两人扑通倒下,以至于镶木地板都震颤了。

我站起来,朝侧面弯了一下腰,一边看清门口。什么也没有。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躺着的那个人的腿。畜牲,活着呢。爪子还在抽搐。

“喂,你!把他拽进来。”

肩膀受伤的那个家伙惊恐地点点头–明白了。他用健全的那只手抓住仰面在地的同伴的皮鞋,拉进前厅。

瞧你!整个胸脯都被翻开了!可以断定,不是居民。

“你们有武器吗?”

“有匕首。”受伤的这个沙哑地应道。

“把他喉咙割断!然后匕首扔到这边地上!”

如果命令我干这个……我,大概是无法照办。人还没咽气,匕首往他脖子上去……不,做不到!自己做不到–那就强迫别人干!这是我们连的格言,服役时我就牢记了。这个人,假使没犹豫的话,反正我没发现。他一下就把自己同伴干掉了!妈呀,我心里一阵恶心。喀啦一声,匕首扔过来,掉在地上。

“这么说……”我声音嘶哑。我的喉咙还是原来那个,但是从另一方面应当这么想,声音听起来相当瘆人。至少,两个歹徒立刻蜷缩起来。

“你们的作风和习气要丢掉!明白了吗?否则……”我有所表示地朝楼梯扫了一眼。“有疑问吗?”

两个歹徒几乎是同时摇起头。

“把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零七八碎的东西掉在地上。嚯,这毛小子腰里还别着一把匕首!

“你这畜牲!”话音里竟然带了点感情。“哎,我怎么没一枪崩了你!算了吧,你可得以德报恩呐!”

两个家伙转眼就消失了。

扔到地上的东西里,有一把不错的匕首,我自己留用了。其他什么都比小折刀更实用。饼干,两听罐头……不多。

我转移到犯罪团伙第三个成员跟前。清楚了,你叫什么,不就是酷仔米什卡嘛,威严的绰号也救不了你!说实话,这是始料不及的,不是特别希望的。开枪–不屑说这是自然的。门轰的一声–手指头条件反射地一扣。因为这时他躺着,但手在扳机上。简单地说,爷们,你不走运。原来他兜里有手枪!想不到,及时开枪的是我!

难堪了!我朝右一转身,看到的是自动枪黑洞洞枪孔。商人方才的警卫,身板挺直,精明能干,这么说吧,那帮人比不上他。

“我还想呢,是谁在此闹这么大动静啊?”他饶有兴趣地扫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你打死了他。”

他手里的自动步枪稍微扭动了一下,指点我从哪个方向离开。

“把枪放到地下。俗话说,保险起见嘛。”

我照办了。我不想同这个大叔争辩–衡量的标准千差万别。他会眼睛不眨地殴打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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