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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一盒包装打开的糖果,开过瓶的白兰地,两罐啤酒。瞧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杂物。挂衣架上有个包包,里面有笔记本电脑,一看就是台相当旧的,但实用的电脑。电池是容量很小的那种。妈的,看来我闯到这里徒劳无益了?

维嘉完全不是一个只知道吃的傻瓜,原本完全可以指望他有点存货,就这么失算真出乎意料。我什么都不在乎地转战经理们的办公室,在那儿我要挖地三尺!

最好还是别去了。我返回老板的办公室,咕咚一声倒进他的豪华沙发。怎么着也得有点什么完整无损吧!喝了一口白兰地,吃了两块糖,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妈的……我还有啥优势呢?手头这点储存能活三两天的。这已经是乐观的了。躲进楼房里,这也不坏。但我强烈怀疑,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往里闯。有必要把乱七八糟的杂物和垃圾什么的往入口处的门那里堵。反正我是不打算从门进出的。我将从柜子爬出去,这样放心得多。

等等!我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还有休息室哪!维嘉有休息室!曾有过一个服务器,后来,黑客的各种把戏玩完,他还往里面拉过炮床。那么大的床,门怎么进得去?只能拆成部件拿进去。这个门……就在某个位置。我很快就找到了它。又耗费不少时间搞清楚如何打开。不想砸坏它,为我派上用场。最终,带隔架的低柜震动了一下,门在铰链带动下无声地开启了。原来如此啊。

炮床还在。它真的是非同寻常!(唉,那个姑娘要是就在现场多好!)有几叠干净的内衣和床单、被单、枕套什么的,以及几包保险套!这的确是首要用品!那些女人在哪里呢……在那个马卡尔身边肯定有她们!我看见了在绳子上晃动的胸罩和其他……哼……女人服装的其他部位。我强烈怀疑,马卡尔的同伙也穿戴同样的东西。不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豪华的等离子屏幕占据了半个墙面,旁边房间里有莲蓬头(没水)–到此为止吧。如果不计各种护肤霜和配有备用组合结构刀片的电动剃须刀,其他没什么。我也刮刮胡子吧,不然长这么长像野人了。洗手洗脸的事令人沮丧,没水!要是去厕所那个,还得爬到户外去。不然很快就会被熏死。

在不用水的剩余物品方面,我拥有很好隐蔽着的洞穴。阔气的床和备用的内衣、睡具、剃须刀、润肤膏-护肤霜,就这些。行了!还有保险套呢!法国产的!价格不菲的商品!要是能把它卖给什么人就好了……

等等!卖!脑子里闪现了某些联想。不,带着这些商品去法国(即使在过去,这样的机会我不会拒绝!),不是这个意思。是另外的,更为现实的!

和搜查民宅小组一起走在街上时,我看见过被洗劫的商店。那时我就不知不觉地在这方面产生了推测–这些事相当快地就实现了!

为完成紧急任务,我们在办公室坐了多少时间?同外部世界完全失去联系–差不多两周。这段时间里,人人都想辙悄悄从城里溜掉吗?在我们翻箱倒柜的住宅里,远不是所有家庭都留有匆忙集合的痕迹!就是说,居民是被运送走的。而且多多少少更可能是有组织的运输。警察干什么去了?这个问题很好!

于是,商店被洗劫。显然,洗劫是在警察无法干预时得逞的。就是说,事情不是发生在疏散的时间里。那么,恰恰相反,他们需要加倍警惕!需要维持秩序!

疏散这样的一个城市,至少需要两昼夜,或许更长时间。我们待在用于疗养的酒店里几乎两周!后来还有一段时间回家睡了个够。傻瓜,还看电视新闻了!正是在那段时间需要离开!是啊……我却在听真正的电视话唠又一次的神侃。后来,加里佩林,试图离开–在楼梯间的不眠之夜。就在布了地雷的那幢楼附近。嗯……

我还记着第一家被洗劫的商店–就是已经被偷光了。应当这么考虑,迟到的趁火打劫者被身份不明的枪手射杀。是的!那是第二家商店!我遇到的第一家店大门紧闭,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下来。信不信由您,这种情况从来没有。所有商店差不多被翻得底朝天,唯独这家完好无损。起码,当时它的样子就是完全没有被动过,没有被弃置,是恰巧的!我们有谁在那儿露面了?嘿,把脑回绷紧,入口上方有牌子,没错!“设计所-奥格雷兹科,亚•阿”或者亚•符。直说,是一回事吧?没有偷抢他的商店,什么都在。可见,他的同伙竟然在那一刻逃生。还有可能,他最终会从那道紧锁的大门后露面。

至少,我已经有了目标:要和他建立相互关系。毕竟是商店嘛!可以了……那儿还会有点吃的!哼,把保险套高价卖给他!

第三章

是啊,房屋的外观改变了。所有的窗户被沙袋封堵,甚至进门的道上都设置了大块的混凝土墩作路障。请问,如果不是打算在这里做什么重要事,谁还会这么胡乱堆放、多此一举?哼,那块牌子依然挂在入口上方!街上不见人影,只有风刮来刮去,垃圾被吹得东奔西跑。

我留心听了一下。现在我更相信耳朵了。随意观察某人士,如果他不是很情愿这么做,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听到没有……那些有见地的书是怎么写的?“不存在无声息的埋伏”?斯特鲁嘉茨基的书……说实话,跟他们似的,谁也不打嗝,谁身上也不痒痒,可其余声响足够多。是的,散兵线倒是暂时没出声,但人有时要捯脚的。

瞧,缺乏耐性的一个伙计在不远处原地捯脚。目测距离二十米吧。我匍匐在房子的阳台上。在四层。不得不从顶上下来。幸亏是老房子,阳台上没有檐。不过有通向阁楼的消防梯。接下去就容易了。好吧,你就在那儿先捯着步吧。我拿上小斧头,小心地打开阳台门。我不想打碎玻璃。这个地方多好!留给自己备用,从这里举目,视野不错。

溜门撬锁的窃贼是我演变成的,但此地显然不是霍克斯要塞。门微微打开,嘎吱吱响着。在下面捯脚的那个人立刻有了反应,往边上跑去,短暂的瞬间进入我视野。

喏。他肯定不是马卡尔的追随者!他的穿戴……这么说吧,很寒酸。也没看到他身上有武器。基本上,什么都不明确。手枪可能藏在兜里。那他在等什么呢?他当真打算逮捕谁或者干掉谁,值得怀疑。尽管类似的告示张贴以后未必还有人随身携带东西。

迅速查看一眼住宅可以达到有益的目的。果酱、变得干硬的面包、火柴。香烟三包。一律装进包包!我不吸烟,但做点什么事还是可以试试的。打算和谁干一架呢?就是它,楼下的商店!其余的东西暂时不去动,吃的东西我自己用。本地售货员更看重什么,我无从知晓。

下面什么东西嘎吱响了一下。我在阳台上微微欠起身。没事,一切如故,没有任何变化。那个男人坚持不住,在下面蹭着脚走起来,离开了。我再等等看。

有声音!咣当一响,商店的门开了一条缝。平台上出现了新面孔。看见他就明白了刚才那个观察哨消失的原因。这个大叔健康结实,身穿迷彩军装(明显是高价的进口货)、防弹背心,还有其他我看不懂的配备。手里的自动步枪被许多不明物缠绕,更像是未来主义的什么玩艺。哎嗨!抡斧子可不能上场了。显然需要机关枪,这样大叔好歹也能往这边看一眼。他是个结实和自信的爷们。

门再次响了。出现一个模样差不多的人士,也佩戴武器。那里是他们的老窝?我爬离窗口,他们完全会开枪的!非也,楼下传来咔咔咔的皮鞋声,他们走了。这是玩门和锁的老把戏了。我小心翼翼地来到楼下。

嘿!腿一下僵住了。一根细电线横跨楼梯。脑袋里立刻冒出很多难听话。横拉的电线,地雷,各种恐惧。我小心坐下,仔细观察楼梯。横拉的电线本身就仿佛在暗示,需要把什么事往哪个方向拖曳。难道不是?如果我什么也不拽,什么也不拉,那它也就不该猛烈出击了。其实这里也没啥可猛击的–电线钩挂住普通罐头,随意丢弃的极普通的刀叉。你一拽,就叮当作响。我们就是有日常喧哗和器皿当啷。结论呢?

如果有人把电线固定好,那谁还能听见那响声。他坐得不会远。他可能就居住生活在这个单元。所以我们走路要小心。还有一个环节。

既然这两个武装匪徒一类的人士在跟前的商店里转悠,那在此暴露自己的“武器”至少很愚蠢。我这么做谁会惊讶?逗别人笑,这太不讲礼节了。才不愿意让人看着可笑。所以经过房子拱门时,就把斧头藏在了一堆废物下边。是的,作为武器,斧头不是很有效力。但是,用它撬门开窗,特别方便!正是作为工具,它对我才有价值。

我绕过街坊,在那扇门前停下。它过去就缺乏观赏性,现在更像是保险柜门,那么坚固沉重,还有气派。没看见有门铃,反正哪儿也没电。我举手敲门,门被敲得嗡嗡响着。嘎吱一响,加了防护栏的小窗口打开了。呃,刚才就是这个声音一响,那个观察哨利索地闪到一边!

“你干嘛?”

“我想做买卖。”

“这样啊?!”看不见面孔的对话者惊讶道。“那好,你就独自一个人去想吧,我们不给你添乱。”

小窗户又嘎吱响了一下。

“喂!也许我想在你家买点什么!”

“是吗?”小窗户露出一条缝,里边的人盯住了我。“离开门一点。”

看来,对话人观察我以后还中意,哗啦一声,门闩开了。

“进来吧。”

商店内部发生了彻底改观。左侧和右侧都安装了防护栏,而且一直到顶棚。其中一侧的防护栏后,一个手持自动步枪的男人仰坐在椅子上。我对面站着另一个男人,没见他手里有武器。

“把手举起来……”很专业地搜查了我。“怎么,没带任何武器?”

“带武器干啥?”

男人哼唧了一声,退了回去。他说,你去吧。

原来的柜台也只剩下了一小块,而这一小块也被粗铁条的防护栏遮挡。其余地方都砌了砖头,新近砌好的样子,我甚至闻到了灰浆的气味。

柜台后坐着个依稀认识的家伙。在什么地方我见过他。头上顶着毛线帽,尽管穿着防寒高领绒线衫,脖子还是裹着围巾。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带什么了?”

香烟被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后推到一边,我有六包封口的香烟,还有一盒半包的。倒是保险套带来了由衷的快乐。

“操逼的短缺货!特别在眼下!你打算吩咐我去哪里消费它们?”

一包顺着柜台滑到我跟前。

“不需要,留给你自己,大概还有用吧,!还有什么?”

“需要什么?”

卖家笑道。

“什么都需要。你们具体有什么?”

“各种衣服。”

令人起疑的奸笑表明了对这种货的态度。

“家用电器。”

同样的反应。

“简单说吧,”他朝香烟一点头。“这个要了。我可以给你饭吃。还有弹药……但不多。”

“需要肉罐头。”

“给你两听罐头!还有一包干饼在上面。”

我这种处境,顾不上争执,同意吧。

“这种货今后你还可以上。水,啤酒,矿泉水……这些我都要。酒精制品向来卖得出去价。其他的我根本不问,你哪里弄来的?八成是挨家挨户找吧?”

“住户那儿也去。”

“那就这么说好了。小商品不必着急。弄上半普特再来。为了两三包烟,更不必急着来。”

门闩在背后哗啦一声响。买卖做成了。好,我终究不吃亏。我没有香烟的需求,反正不吸烟。根据我的记忆,香烟常常普遍地存在于那些没人的住宅里,因此我已经可以做出一些这样的结论了。

还有。到处都是塑料空瓶子,它们对谁都是没有用处的。徒劳!我转眼就收集了这二十个大小不一的容器,现在就坐在管道旁边,一瓶一瓶地灌水呢。我还有两筒能喷火的小燃气罐。我要尝试用它把残留在螺塞颈上的铁环焊牢,直接焊在(还是熔合?)螺塞上,根据颜色选配。手把也安上了,相当不错。不用说,这里不是矿泉水,但也不是下水道的污水,能这么指望吗?从味道判断就是通常的饮用水。我记着呢,饮用水也有需求。

说实话,我还是忍不住要回家看看。明摆的事,要夜里去。我没爬进自己的住房,而是这样……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窗户玻璃完整。这么说,无名恶棍在我屋里布置的龌龊东西还在。恶棍,它在等着自己的时机。如果这个勾当得逞,无论屋子里,还是楼梯上,恐怕一块完整玻璃也留不下。

烧毁的小轿车近旁有我的夹克衫!一个兜里有折叠刀,另一个兜里军用水壶。我把水壶别在腰上,把折叠刀放进兜,遗憾地把已经变了样的夹克衫扔进了灌木丛。烧了吧,反正……

不过,锅里的水满了。我把水倒进瓶子里。瞧啊,已经有了十五瓶水了,可以去一趟那个唯利是图的小商贩家。我要挑选外观不难看的容器–不能让污秽的外表破坏了我的情绪。吃这份粮,就得当这份差!十个瓶子,十五升容量。差不多就是那个小商贩说的一普特。双肩背我是有的–这是在一家民宅例行翻箱倒柜的收获,所以,很不错地装下了一瓶一瓶的水。

我重新站在了那道门前。相同程序,保安拍拍衣兜裤兜–我已经往桌子上一瓶一瓶地摆水了。

“嗯……”商人嘟囔着细看我双手劳动成果。“完成了!坚忍不拔的人!”

一瓶瓶的水消失在柜台下。

“你想要什么?”

“想大吃一顿!肉,一次性快餐汤……什么都想要!”

一句话,买卖开始。几分钟过后,我离开商店,感受到双肩背里的食品分量,令人愉快。怎么着,我们将要度过美好时光!盘点我征战那些无人居住的民宅,在这个主题上就不必焦虑不安了。

啪的一声!视线瞬间暗下来。

“别动!恶棍!”

本来我就没打算往哪跑啊。他们打我时下手很重,差点窒息。哪儿来的三个蠢货。误判,有一个我认识!就是当初曾悄悄离开丑陋的武装匪徒的那个观察哨!

“搞错了吧?”

“你们说什么呀?”

“从我们身边溜走,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有什么东西我没理解。我被踩住脚、后背顶在墙上,他们通俗地解释实力分布。不时“友好地”拍拍你来鼓劲。这三个家伙原来是商人“保护伞”的代表。每个同他们打交道的人,为了不被纠缠,必须分一杯羹给他们。不是特别多,每一笔交易额的百分之十。哼,有意思啊,穿进口迷彩服的那几个难看的家伙知道这事吗?

“明白了吗?”

“是的。”

“记住,你这容易挨骗的家伙,同我们要搞好关系!你要倒霉,那就怪自己吧!地址呢?

“什么地址?”

“娘的,银行保险箱!你在哪里过夜?”最健壮的那个对着我脸吼道。诚实是最好的策略。所以我把街道名称,楼栋号码,住室号码都告诉他们了。关于办公室我则避口不谈,谁也没问它!

“我们会验证真假的!”

“哪怕现在我都可以和你们去一趟!”

可不,他们要是真跟我去–恐怕等来的又是个傻瓜。

本来就在扯谎,混蛋!他们什么保护伞也不是,就是普通痞子。但他们是三个人,体力上显然更强。我这边但凡一点点反驳,会招致指不定谁脸上出现青伤。我好像认识这帮丑八怪的头子!

“你去趟那个单元!七号住宅。门厅里有个箱子。如果我们当中谁也不在,这并非说明我们外出去哪了。你该明白,这里的一切受我们保护!所以你就往箱子里收拾东西吧!我们会检查的!”

那个单元,楼梯上安装了震动信号器。常见的行骗布置。他们忌惮在商店附近走来走去:那里完全可能撞上子弹。商人的保安肯定不屑这样的行动。可是,这些彪悍的人在半路上抓住我还是轻而易举的。我逃脱不了被抽嘴巴了。他们无所谓了。这类人我见过。

我的双肩背重量迅速减轻。离开时后脑勺还被拍了一下,接着我就消失在拐角里。

马卡尔就是在此出没。目前只是一般的敲诈勒索,但很快他们的人马会壮大起来,站稳脚跟,一丘之貉追随他们。也好,我一路狂奔就为逃避一拨接一拨的混球?!

有一杆枪就好了。可我没有武器。使用折叠刀我击退不了他们。即便用斧头,斧头则更钝一些。除此之外……有什么事情一时想不起来,最近一次我用斧头砍人是在什么时候?老早了?咳,根本没砍?准备何时动手?肯定不是现在。

在民宅翻箱倒柜的过程中,猎获武器的概率当然有。然而,即使马卡尔匪帮这么强悍的歹徒也远非经常猎取到类似的东西。我们这里的民宅根本没有令人联想到武器库。不可能的事。做点什么呢?就这样什么也没想出来,我喝掉半瓶白兰地,往后一仰,瘫倒在维嘉的炮床上。

半夜里我突然惊醒。我坐在床沿。怎么回事?我不是随便一下就坐起来的!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膝盖不断磕碰到硕大睡床的边角。妈的-妈的-妈的!嘿!那个在第二个商店里被“熊”弄倒的爷们在这呢!他可朝他们开枪射击了!没错,他开枪的声音明显不是自动枪点射。怎么了?这些闷闷不乐的家伙后来才开火。他们为啥闷闷不乐?这些枪手还给我捎来罐头呢!后来他们走了。我在他们谁手里也没见到猎枪。只有自动步枪。他们要猎枪有啥用?结论呢?猎枪至今还放在那里!

嗯,对呀……猎枪就在附近什么地方放着。我在商店内仔细观察过,现在也不怀疑,猎枪就在某处放着。猜算一下,应该如此。我脑袋瓜还是灵光的。

一声枪响–几乎同时传来一梭子枪响。没有叫喊,没有脚步,没有其他声响。就是说,差不多一下就把那个爷们撂倒了。他当场毙命。当事人躺着,双手朝外摊开,已经完全能感受到他散发的臭味了。

我们的人大多用右手开枪,我们以此为依据。假设,这方面该伙计没有什么特别的与众不同。他胸部连中五枪,就在站立处原地倒下。这么说,当时猎枪理应就在现场!

我蹲下来,看见猎枪的金属枪筒微微发亮。猎枪落在翻倒的架子下面。原来如此,所以才没发现它!还有一个原因。原来的主人不知为何要锯掉一段枪托–使它几乎……可称为手枪枪把。枪筒不是很长。穿制服或者大衣,乃至西服上衣都能携带,而不会被别人注意到。这么说吧,这是锯短一半的枪。这种类型的还有把枪托锯短的,我在博物馆里见过。那样的话,除非有依托才能射击。这里距离有五十米左右。如果命中的话,会伤得 不轻。

我不知道,这样的猎枪目前归哪一类,毕竟不是专家。沿着走廊可以使用它射击,而且不必特别地瞄准。填弹时就把枪筒下的木质配件使劲朝自己拉。又是电影里学来的,这叫唧筒,也叫泵。近义词就是自行车打气筒。想必如此。

不妨看一眼死人。尽管在我之前他的衣兜已经被翻过了。那几个自动枪手大概已经很认真搜过,未必还留下什么完整东西。我也没兴趣翻弄死人。他身上已经有微微的臭气了–我可别传染上什么病。

猎枪已经生了一点锈。这我在家里就想到了。没关系,办公室的临时厨房里有葵花籽油–锈迹第一时间就会消除。在其他住家里我总能找来机油,那时再认真把猎枪润滑一番。我忙乎了一阵子,研究了猎枪。正如我想的那样–枪手未及重新填弹–我从枪筒取出发出呛人火药味的弹壳。底部的商标表明,这是条口径十二毫米的猎枪。挺厉害,一个洞啊!差不多两公分!妈的,要是口径二十毫米,那还不得用小轮车拉着走?或者还有什么我没弄明白的?可能是的,毕竟我记得,这种猎枪不知为何称为坤式枪。这里边存在某种逆向制约。子弹只有三粒。有两粒的弹壳上画有飞翔的鸭子,在第三粒弹壳颈口上挂着一个小纸卡片,上面用印刷体打印着一排数字–4个0。那么,下面干什么呢?先装什么呢?

擦干净猎枪,我又把枪装配了起来。这其实很容易–看来,这可不像定期维修后需要校准调试的打印机!我生活中有这么一页……我不仅修理过打印机,还修过其他到手的更复杂的东西!我试着把枪栓拉得哗哗响,把枪筒下的那块木盖拉来拉去。把枪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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